失踪的《零号片》

龚志坚

　　哈尔滨电影制片厂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秘闻，是当时绝对的国家机密，绝对的机密源自神秘的《零号片》。《零号片》的神秘源于其内容为当时天字号的国家机密。 　　大庆油田勘探开采初期，中央将其确定为军事绝密，任何人、任何单位都不能对外透露消息，否则就是泄密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我国当年将大庆油田作为国防战略工业来建设，一开始就实行高度保密，不仅规模、技术绝对保密，连大庆油田的地点、时间也列入保密范围。在新中国科学史上，让中华民族扬眉吐气的有两大事件，一件是研制成功了“两弹一星”，另一件就是发现了大庆油田。 　　1959年9月26日16时许，在松嫩平原一个叫大同的小镇附近，从一座名为“松基三井”的油井里喷射出的黑色油流改写了中国石油工业的历史：松辽盆地发现了世界级的特大砂岩油田！ 　　当时正值国庆10周年之际，时任省委书记的欧阳钦提议将大同改为大庆，将大庆油田作为一份特殊的厚礼献给成立10周年的新中国。“大庆”，这个源于石油、取之国庆的名字，从此叫响全国，名扬世界。 　　为了真实记录开发荒原的这段历史，国家石油、军事、安全等部门组成的相关小组交给哈尔滨电影制片厂一项特殊任务：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，拍摄一部反映大庆油田开采初期，我国石油工作者“宁可少活二十年，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”这一英雄壮举全程的大型纪录片。影片代号为“零号片”。哈尔滨电影厂的导演兼摄影师杨森从1959年初冬开始拍摄这部片子。作为纪录片，大庆油田早期勘探、定位、开发、石油大会战等等场面和细节均被视为科研资料拍摄留存，胶片的洗印和保存全部在专业安全人员的保卫下处理。《零号片》拍完后当时根本没有公映，甚至内部放映都是由够级别的高层专门审看，拍摄人员将胶片上缴有关部门后，就不知影片的去向了。 　　1963年12月4日，新华社向世界宣告：“我国需要的石油，过去大部分依靠进口，现在已经可以基本自给了。”中国石油工业彻底甩掉了“贫油”的帽子，中国人民使用“洋油”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。 　　《日本现代史》介绍，日本在上世纪30年代在东北找过石油未果，原东京工业大学教授森川清回忆在中国东北开发石油时说：“因为战前日本钻探的深度只达到大约700米-800米，钻探技术很难达到足够的深度。”实际上，标志发现大庆油田的第一口油井———松基三井，恰恰是开钻到1357米-1382米之间的油层才出油的。最有启发性和权威性的还是我国地质大师黄汲清的说法，他和李四光一起是“陆相地层生油”理论的提出者，他还是大庆油田的主要发现者。《零号片》在某种意义上真实记录了我国地质学者的这一发现。 　　哈尔滨电影制片厂简称“哈影”，诞生于1958年7月，地址在哈尔滨道里区地段街33号，系专门出品艺术片、纪录片、科教片、新闻片的综合性电影摄制厂。在短短的几年中，该厂投资600万元摄制了几十部反映本省主旋律的新闻纪录片和科教片。 　　在庆祝建国10周年之际，该厂与长春、辽宁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了由乌·白辛导演的大型彩色纪录片《祖国的东北》。1958年，该厂与长春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了故事片《笑逐颜开》。丛深编剧的《笑逐颜开》是我国歌颂型生活喜剧电影的开山之作。有评论家说，后来的《李双双》和《今天我休息》都是受其影响创作的。因此，当时哈尔滨电影制片厂的影响力与峨嵋、珠江等电影制片厂齐名。

　　上个世纪60年代初期，国家遭受严重的自然灾害。国家为此进行政策调整，很多电影厂纷纷下马。1962年春天，创建4年的哈尔滨电影厂陷入困境，人员各奔东西，影片及素材全部上缴，《零号片》也随之失落，就连拍摄这部电影的导演杨森也不知这部影片的下落。他曾在北京中国电影资料馆等地搜寻过这部纪录片，直到退休也未能寻到。许多年以后，有人在大型纪录片《大庆红旗》和《大庆战歌》中发现了不少早期开发大庆油田的镜头源于《零号片》，可连他的创作者也不知素材胶片的去向。《零号片》最终成了一个永远的谜！

龚志坚

《零号片》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.

　　上世纪六十年代，身为新中国第一批地质勘探队员，主人公和同事们一起被秘密选调到某地质工程大队。他们来到连最老到的地质工程师都不能确认的中蒙边境原始丛林。观看了一段专供中央高层播放的被称为《零号片》的绝密电影。胶片的画面让他们窒息：地震波传回的信息还原在胶片上，放大两百倍后清晰地显示——地下1200米处的岩壳里，竟然镶嵌着一架日式重型轰炸机！

　　这是阴谋还是超自然力？如果不是扯淡的空间扭曲，那么，是什么疯狂的力量让飞机出现在那里？或者，这是战败前，日本军队进行的别具深意的举动？带着疑惑和不解，凭着巨大的勇气，他们开始了惊悚诡异的探险旅程。

　　我是一个已经退休的地质勘探队员，曾经隶属于解放军地质勘探工程连。在那个红色疯狂的岁月中，我们幸运又不幸地游离于“大革命”风暴之外，穿行于中国的大山河川之中，寻找那深埋在地底的财富。

　　我的地质勘探生涯延续了二十年，经历了不下数百次可能危及到生命的情况，那种痛苦，不是亲身经历的人，真的很难理解。但是这样的感觉，在1962年之后的那一次事件后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
　　1962年事件的起因，很多做勘探工作的老同志可能都知道。当时有一个十分著名的地质工程，叫做内蒙古七二三工程，那是当年在内蒙古山区寻找煤矿的勘探部队行动的总称，工程先后有三个勘探大队进入了内蒙古的原始丛林里，进行区块式的勘探。在勘探工作开始两个月之后，七二三工程却突然停止了。同时工程指挥部开始借调其他勘探队的技术人员。

　　当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，很多人都传七二三在内蒙古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，至于挖到了什么，却有十几个版本，谁也说不清楚。不过那时候我们的猜测，还是属于行业级别的，大部分人都认为可能是发现了大型油田。这样的说法，让我们在疑惑之余，倒也心生一股被选中的自豪。

　　等到卡车将我们运到七二三地质工程大队的指挥部，我们立刻意识到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。我们下车的时候，首先看到的是山坳里连绵不断的军用野战帐篷，大大小小，好像无数个坟包，根本不像是一个工程大队，倒像是野战军的驻地。

　　当夜也没有任何的交代，我们同来的几个人被安排到了几个帐篷里，大概是三个人一个帐篷。和我同帐篷的两个人，一个年纪有点大，是二十年代末出生的，来自内蒙古，似乎是个有点小名气的人，他们都叫他老猫，真名好像是毛五月，我说这名字好，和毛主席一个姓。另一个和我年纪一般大，大个子膀大腰圆，一身的栗子肉，蒙古族，名字叫王四川，黑得跟煤似的，人家都叫他熊子，是黑龙江人。

　　老猫的资格最老，话也不多，我和熊子东一句西一句唠，他就在边上抽烟，对着我们笑，也不发表意见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。熊子是典型的北方人，热情不夹生，很快我们就称兄道弟了。

　　之后的一个月，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，我们无所事事地呆在营地里，也没有人来理会我们，真是莫名其妙。

　　一个月后，事情终于出现了变化，一个星期三的清晨，我们迷迷糊糊地重新被塞上了卡车，和另外两车工程兵，继续向山里开去。

　　这一路走得极其艰苦，因为车是跟着山坳的走向走，而山坳是随着山脉走，车在山里绕来绕去，我们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，只能坐到哪里是哪里。车又开得极慢，中途不时抛锚，车轮还经常陷在森林下的黑色落叶土里。最后到达目的地，已经是四天五夜之后。

　　出现在筋疲力尽的我们眼前的目的地，是一处山谷，这里应该已经是原始丛林的核心区域，但我们却在这里的草丛里，看到了大片已经生了铁锈并且爬满了草藤的铁丝网，眼尖的还看到，那些绑铁丝网的木头桩子上，涂着几乎剥落殆尽的日本文字。

　　下了车之后，我们被安顿到了那些简易木屋里，那些房子以前是给日本兵住的地方，各种家具都很齐全，只是破败得实在太厉害了，木头一掰就酥。我们进去的时候，发现屋子已经简单收拾过了，撒了石灰粉杀虫子，但几十年的荒废是收拾不干净的，木头床板一抖全是不知名的死虫，木头非常潮湿，根本没法睡，我们只能用睡袋睡在地上。

　　一个下午无话，傍晚时分，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帐篷里，二十几个人闹哄哄地席地而坐，前面是一张幕布，后面是一台幻灯片机器，我们叫做拉洋片机。这摆设一看就知道，这是要给我们开会了。

　　主持会议的是一个大校。他先是很官方地代表七二三欢迎我们的到来，又对保密措施给我们带来的不便道歉。当然，脸上是看不到任何一点歉意的。接着也不多说废话，直接对我们说道：“接下来开会的内容，属于国家绝密，请大家举起手跟我一起宣誓，在有生之年，永不透露，包括自己的妻子、父母、战友以及子女。”

　　仪式完成后，大校把灯关了，后面有人开始放幻灯。接着，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地看到了一段大概二十分钟长的黑白短片。我只看了大概十分钟，就感觉到了一股窒息，知道了这一次这么严肃的保密工作绝对不是虚张声势。我们现在看的影片，是一段绝对不能泄密的《零号片》。

　　所谓的零号片，是一个代称，源于哈尔滨电影制片厂在1959年初冬开始拍摄的一部关于大庆油田的影片，这部影片被命名为《零号片》，只有高级别的中央高层才能观看。此后，我们习惯性地把拍给中央高层看的机密影片，称呼为零号片。

　　我们所看的这一段影片，十分简略但是清楚地介绍了我们这一次借调的目的。事情大概是这样的：

　　1959年的冬天，在扑灭大兴安岭南麓一次火灾的时候，救火的伐木工人在一个泥泡里发现了一架日本运输机的残骸。

　　当时对于这种军事遗留器械，高层领导是相当重视的。有关方面把飞机挖出泥潭，检查机舱时，惊讶地发现，这架飞机上运送的，全部都是关东军对东三省和蒙古局部地质勘探的文件。

　　而在这期间，发生了一件事情：其中一个档案员，在编号0-34的一只皮箱子底下，发现了一只奇怪的黑色密码铁盒。那是一只十分古怪的盒子，被压在箱子底下，很不起眼，但是盒子上的密码锁十分精密，一看就知道是军队用的东西。

　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呢？当时这只盒子报上去后，引起了高层强烈的兴趣，他们找来了专家会诊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使用化学药水将盒子破坏，才从这只神秘的盒子里，取出了一份关键字用密码写成的地质勘探资料。但是这份资料所有的关键信息，都用密码书写，日本人的密码相当厉害，当时无法破译，而掌握日本人电码本的是美国人，当时抗美援朝打完没几年，完全无法和美国鬼子商量借来看看。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内容，只能看出勘探的地点和范围。

　　于是按照资料上的记载，当时已经在实施的七二三工程组建了一个特别的项目组，其中三支勘探队中的一支，秘密带着那份资料，进入了这里的丛林，寻找上面记载的线索。后来，果然，他们在丛林里发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日军临时基地。

　　然而我们自己的勘探队在附近进行了一次普查式勘探后，却没有任何的结果，地表上什么都看不出来。浅层挖掘也什么都没有，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值得地质勘探的特征。


　　于是，中央作了一个决定，就是动用了苏联引进的“地震勘探设备”对这一块区域进行地震勘探。勘探显示，在这块区域地下1200米处，出现了地震波的异常反射。在胶片上显示的是，一块非常突出的形状不规则的白色影子，好像一个十字架，精度精确得吓人，是49米长，34米宽，好像是嵌入在地下1200米处岩壳里的一块金属块。

　　看到这个镜头的时候，我们都议论纷纷，感觉很不可思议，然而等到影片里的技术人员把那个十字小点放大，一下子四周又全部静了下来。

　　那竟然是一架飞机！